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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成为飞行的鸟

现在看起来,这个更像是一个故事梗概,也许什么时候应该重新写一下,可是时间呢?

作者 akey

不必去羡慕天空中的飞鸟,心灵就是你自己的翅膀
—— Akey

Aquila又一次抬起头望着天空,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七次了。

他重新展开了翅膀,预备第十七次飞行——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远处只有几只逃学的小鸟向这里望着,期待着看他再一次出洋相。

这次一定会成功的,Aquila这样对自己说。早在他小的时候,他就幻
想着有一天能像人类那样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虽然人类借助的只不
过是一些金属而已。Aquila曾被以前的小主人带上飞机——人类这样
称呼它——过,只有几个小时,可是已经足够了,当他看到往常需仰
望的云朵时,想要自己飞翔的念头就牢牢的埋在他的心头。

“不可能,我们柔弱的翅膀怎能同坚固的机翼相比?Aquila你不要再
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准备一下下星期的考试吧!”,妈妈这样说道。

鸟类是会飞的,Aquila知道这一点,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在鸟类还住
在被称作“鸟笼”的高大建筑中时,他的奶奶常常给他讲他们鸟类祖
先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的鸟都是会飞的,他们统治着天空、
树梢、海洋和一切其它动物所不能到达的地方……再后来,Aquila进
了学校,老师——通常由那些激进的,支持鸟类获得自由的人类担
任——告诉他,这和人类自古流传的关于奥林匹斯山的传说一样,都
是神话,它通过老人一代一代传下去,“而我们”,老师说道,“要
学会鉴赏其中的文学价值,并懂得,飞行是人类和鸟类共同的愿望,
人类现在达到了,鸟类将来也一定会达到,人类和鸟类最终会平等和
睦的相处。”

Aquila从来就没有被这番话感动过,他所想要的,是自己飞翔,用自
己的翅膀,自己的整个身心去感受被风穿透的感觉,而不是闷在一个
大铁罐子里被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为此,他坚持锻炼他的翅
膀,他执意采用“扑腾”的方法来代替行走,即便这样移动身躯非常
可笑,只是由于Aquila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校方才没有把他开除,
鸟类解放运动实在太需要人材了。

Aquila成年的时候,人类终于立法承认人类与鸟类间的平等。为此,
鸟类从高大的鸟笼里搬了出来,住到了山洞里,一部分鸟儿则造起了
不那么高大的房子——像人类曾经做过的那样。“虽然我们的生活艰
苦了些,可是我们换得的,是自由,并且我们坚信,我们鸟类的生活
会一天天好起来的。总有一天,我们鸟类会象人类那样飞向天空。”
Aquila坐在场下激动的拍着翅膀,他那有力的翅膀发出巨大的响声,
盖过了其他所有鸟儿的。“多好的鸟类的儿子呀!”,主席想着,并
不知道这个翅膀粗壮的青年乃是为了一个不同的目标而如此激动的。

草草寻觅了一个树洞,Aquila开始正式把他的理想付诸实现,然后他
便发现他自己有了麻烦。最先是来自那些住在周围的邻居,Aquila常
常发现他们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Aquila不去理会他们,自顾自
的练习他的“腾空术”——他这样称呼这种“技艺”。直到有一天,
主席亲自来拜访他。

主席这一次来没有带任何跟随,这使Aquila很感动,这意味着主席把
Aquila当做私人朋友看待。聊了一会儿以后,主席把话题扯到他的
“腾空术”上来。

“我觉得,如果能成功的话,将会为我们的发展提供有力的帮助。至
少能够使我们摆脱人类对天空的垄断。”

“嗯,很好。不过这是否真的可行呢?”

“一定能行的,我们鸟类原本就是会飞的。在鸟类古老的传说中有大
量关于飞翔的描写,而人类在这方面的描写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我们
的身体构造原本就是支持飞翔的。”

“可是我们的手臂那么弱……”
“这是由于我们长期缺乏锻炼的结果,所幸的是我们的翅膀——请原
谅,这是奶奶对她们的称呼——还没有大幅度的退化,只要从孩子们
抓起,我们就会从我们的下一代身上看到真正的飞翔。”

主席沉默了一会,说道:“下个月我们将与人类进行关于转让飞行技
术的谈判,我们很需要象你这样的人才,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不,我想你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我所追求的,是怎样飞,而不是能
不能飞。如果我们拥有翅膀,为什么还要去想象飞行呢?”

主席不再说话了,临走的时候,他对Aquila说:“有一些母亲抱怨我
们让一个神经病和她们的孩子住在一起,我们只能给你一个星期的时
间了。”

Aquila没有把握能在一个星期内证明自己能飞,但是他只有试一试。

“飞呀!”当Aquila这样大叫的时候,孩子们就知道,后面多半是
“砰”的一声。然后是“轰”的大笑。

这次也会一样,虽然Aquila从不承认这一点,可是他的心里却十分清
楚。只有一个人类的小女孩不嘲笑他,那个小女孩舍不得离开她的小
鸟,于是常常来看望她以前的宠物,有时也会停下来看他“飞行”。
Aquila还记得她第一次听说他想飞时的样子,“真是太好了,这样珍
妮就可以和我一起飞上天了。”,她是唯一一个支持鸟类飞翔的人类。
Aquila抬头望望天,纵身跳了出去,一种被空气托起的感觉顿时包围
了他,“对!就是这种感觉。”,虽然他以前从未有过,可是这种感
觉不会错。Aquila感到自己开始往上升,往上升…… “砰!”

Aquila重重的撞上了对面的树干,又拍在了地面上。几只逃学的小鸟
开始四散奔逃,一只小鸟看呆了,傻傻的待在原地。

“这是谁家的孩子?”一个医护人员问道。

“Akey!Akey!你没事吧!都是那个该死的Aquila,把我们的孩子都
吓坏了。大夫,我们家Akey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小孩子吓两下胆子会慢慢大起来的。”

“您可别说了,回头他也去学飞就惨了……”

一个医生挤出来,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喂,主席吗?他已经不用搬
了。”

几年以后,一个叫Akey的年轻人发明了一种叫做“漫步”的运动方式,
随着这种运动在一些大型表演活动中的反复出现,“漫步”很快在孩
子们和年轻人中流行起来。又过了一些年,有人用“漫步”的方式环
绕了星球,于是向人类要求天空的谈判也开始了。

到Akey年老的时候,鸟类已经取得了在天空自由飞行的权利,有人开
始劝Akey写自传。“‘漫步’这个名字太人类化了,我们是不是另取
个名字呢?”

“……就叫‘Akeyler’吧。”,Akey沉思许久,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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